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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舞女的诞生

  • 来源:不详
  • 发布时间:2008-05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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耀眼的光阳铺满了整座城市,掩盖了城市的灰暗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味,掩盖了新鲜的空气,吸引着人们的嗅觉,以及迷离的沉醉,在城市的夜景里,在讨价还价的商店里??放纵。在零晨喧闹的三四点,感官的激刺下,在摇拽的舞步里,她在微笑着哭泣,像幽灵一样在黑夜里飘荡,像一朵开在黑暗中夺目璀璨扑朔迷离的花,亦在阳光和水分下慢慢的枯萎。

一、

孟波用发誓的口气和依丹说:“他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削苹果,第一次给女孩子送雨伞,第一次吃女孩子剩下的饭,第一次和女孩子打伙吃一个冰淇淋”。

红丹听了总是幸福的笑着,嘴上却说:“是不是真的哦,我不相信。”

“你不信,可以问我妈妈,妈妈最了解我”,“怎么会,难道你谈恋爱你妈妈也跟着你吗?”

“当然不是啦,上次他们帮我介绍了一个……”,“什么?”依丹小嘴一嘟,“还说没有,原来是在骗我呀?”

“我还没说完呢,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她,只是和她轻轻的拉过一次手而已”,“好了,我不想听了。”

“我的小公主,孟波焦急的说着,是在过马路的时候。”

“咯咯”,依丹发出清脆的笑声,“我和你逗着玩呢,不管怎样,我爱的是你的现在,关心的是我们的将来,懂吗?”

孟波轻抚着她的前发,温柔的说“懂,知道吗?在我眼里你是最美丽的公主,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,如果上帝叫我选择生命和你,我宁愿放弃生命”。

依丹痴痴的笑着:“傻瓜,生命只有一次,如果那样,我会企求上帝放弃我的美丽,让你获得生命,让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”。

“会的,我们不会离开,这一生一世都不会”。

他们相爱的那么执着,那么痴迷,那么心醉。依丹常常从梦中幸福的笑醒,这样的爱,她已知足。

二、

每个清晨,孟波临出门时,总是轻轻的从她后背揽腰抱住,把她反转过来,送一个热热的吻。依丹幸福的像小只小鸟轻轻地在他怀里飞跃,脸一红,小嘴一翘,还不快去上班,要迟到了,孟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
每天下班回来,孟波都要帮依丹做家务。“你做饭这么辛苦,碗让我来洗”,他总是这样温柔的说,“好吧,你洗碗,我来扫地”。

他们一起逛超市,一起逛公园,一起上游乐园,买一个冰淇淋,打闹着,你一口,我一口,幸福的吃着,每条街上都留下了他们的影子,一个瘦高帅气的男孩搂着一个苗条漂亮的女孩。

在一段时间里,依丹发现孟波总是脸色苍白,嘴唇发乌,似乎精神也没有以前好了,夜里老是翻来覆去的。

“波,怎么了?依丹心疼的问他,哪里不舒服”。

“没有,我很好,可能是这几天工作太忙,没休息好”,“咣……”一个响声,吓了依丹一跳,一看是孟波手里的水杯落在了地上,玻璃和水撒了一地,“你看你,依丹心痛而责怪他,“还说没事,病的不轻”,“真没什么,可能是感冒吧,手上一点劲都没有”。

依丹突然眼睛红红地说:“我陪你去看医生,好吗,你这个样我好心疼的?”。

“没事,宝贝”,“还说没事,你看你自己的样子都像这样了”。

“是吗?孟波调皮的比划着,我天天照镜子呢,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帅”。

“扑哧”,依丹被逗笑了,不过呢,还是得去看医生,听我的话好吗?

“不看了,我以经看过了”,孟波突然换了一种口气,“结果也出来了,本来打算不让你知道的,但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”。

“什么结果”依丹提高了声音,“快说,医生怎么说的”。

“医生说我的病需要很多钱,孟波的声音很小,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,所以我决定不医了”。

“什么脖,依丹紧张的问,“需要多少,医生说能医好是不是?”。

“丹”,孟波一把抱住依丹,“我不医了,我只想用我最后的时间来陪你,陪你走过最快乐的时光,我就满足了”。

“不”,依丹泪水流了下来,声音急促的说,“我不要你离开我,永远不要,如果没有你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?”

“别哭,别哭,好吗?孟波轻轻的吻着依丹脸上的泪水,哭了就不漂亮了”。

“那你答应我,要好好的医,我们想办法,一起走过这最艰难的日子”。

“好的,我的小公主”。依丹轻轻的伏在孟波的胸部上说:“我不哭”,然而泪水却打湿了他的衣衬。

依丹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所有的储蓄,又哭诉着从父母那里着借了3万,家里实在心疼这个女儿,把家里并不富裕的一点钱也拿了出来。

“丹呀”母亲很无奈的说,“他这种病需要很多钱的,也很难医,就算了有了钱,也不一定能医好,你们还没结婚,分了吧”。

“不”依丹决定的口气说,“我怎么可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丢下他一个人呢,你女儿是这种人吗?”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依丹看着手里的这点钱,并是不够,动手术至少还差10多万。依丹又去朋友、同学、同事,凡是她能想到的地方,她都去了。结果还是与所需的医疗费相差之远,“怎么办?”依丹痛苦的想着,她不可能眼看着孟波一天天的病下去。

眼看着孟波一天天的病重,依丹也一天天的焦急,依丹想了很久,终于想到一个地方??三陪,只有那个地方可以拯救孟波的生命。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,但一想到手里有了钱,她就可以给他医病,孟波就会好起,所以她什么也不顾了。

这时孟波的病情越来越重了,不得不住进医院,就在孟波躺在病床上做着化疗的同时,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着,白天她还像平常一样,素面朝天,晚上就换上性感的衣服,嘴上涂着鲜艳的红口,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,在黑暗的灯光下,就像一只火红的玫瑰。她有着天生丽质的资色,再加上特意的打扮,她漂亮的像春天里的春风,可以把男人们统统刮走。

刚去的时候她很不习惯,形形色色的男人,丑陋不堪的男人,满身臭汗的男人,色眯眯的男人,都让她恶心,想吐。每次换一个男人的时候,她就想大声呐喊,拼命的洗澡,拼命的喝酒,她学会了抽烟。

然而有谁知道她的的苦,她的难处,她的眼泪,她只有默默一个人承受着,只有把钱撮够了,孟波的病就有希望了。

孟波在化疗的结果下,头发每天都在掉,最后全掉光了,变成了秃顶。

“丹,我这么丑,你还会要我吗?”,孟波躺在病床上,依畏在依丹身边。

“当然要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,我都会一样的爱着你”,“那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了吗,不要让我担心?”

“借的,我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出来”,依丹低声的说着,她没有想过告诉他,也没有想过告诉他的结果会是什么,她只知道现在不能让他知道她做舞女,陪男人跳舞、喝酒、睡觉得来的。

“丹,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”,孟波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说,“整个人变得这么暗淡,也老了很多,都是我不好,让你这么操心”。

“没,依丹慌忙的摸着自己的脸,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说:“是你的心理作用,我没变的”,她真的害怕自己老了,害怕被孟波看出破绽来,害怕孟波知道她去那种地方。

其实,她并不知道,她根本就无法掩饰深夜陪那些男人喝酒留来的痕迹,皮肤也因为浓妆艳抹和洒精刺激下变得暗淡发黄,夹杂着香烟的味道,从她身上找不到以前那种春青的气息,而是一个成熟艳妇的影子。但孟波不知道,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。

一年以后,老天有眼,孟波的病有了好转,可以出医了。但他并不知道他的医疗费是依丹用肉体换来的,他完全被蒙在鼓里。但依丹每天承受的心里压力太大了,她常常梦到那些陌生的男人的大手,常常从恶梦中惊醒,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了,如果这样下去她总有一天会疯的,她决定把这一切全告诉孟波。

孟波听后,发出了呜呜的哭声,“丹,是我不好,让你受这么多的苦”,一种出一个男人内心的哭声,深深的剌痛了依丹的心,她以为孟波会好好的爱她,再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,然而,随着时间的过去,孟波变了。

“你去哪了?”孟波愤怒的口气,“妈妈打电话来,说爸爸生病了,所以我回来晚了”,“真的?是不是又去那种地方了”,依丹惊呆了,想不到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,在这段日子里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开始嫌弃她,嫌她脏,但她都一直默不作声,她没有理由去反抗,没有勇力去反抗,她只有回避,但是没想到……,她最害怕听到的话终于听到了。

她明白了,这份爱情已经不存在了,除下的只是伤心的躯壳,她决定离开他。她又回到了那种地方,她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脏了,再也洗不干净了,爱情也没有了,什么也不重要了。但她常回忆着他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:“你是我眼里最美丽的公主,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,如果上帝叫我选择生命和你,我宁愿放弃生命”,“傻瓜,生命只有一次,如果那样,我会企求上帝放弃我的美丽,让你获得生命,要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”。她痛苦的流下了泪水,是的,她做到了,她用自己的美丽和最珍贵的东西所换来了他的生命,然而爱情却远离了她。

在那呼吸急促拥挤的黑屋里,那昏暗的灯光下,令人心奋而剌耳的音乐下,她那火红的嘴唇,那张能剌痛男人眼睛的漂亮脸蛋,谁给的钱多她就陪谁,谁给的钱多他就是跟着他出去??所谓的出台。但是女人的生意也有冷淡的时候,她也会放低价钱,做出一点赚价的生意,只要不亏本就行。

她这样麻痹着自己的肉体,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堕落的,肮脏不堪的,再也不配有什么爱情,再也与爱情无关的话题。仿佛爱情只是一个遥远的梦。

依丹每次面对着每一个陌生的男人,她会强忍住内心的泪水,使劲地微笑,在摇拽的舞步中,装出笑嘻嘻的样子。

一天晚上,在那红黄绿的灯光下,依丹看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,坐着一个男人,有点熟悉的感觉,她忍不住走过去,“好像呀”,她轻轻的和自己说着,“为什么这么像呢”?“先生,我可以坐下吗?”,“很荣幸,我一个人正无聊呢”,“男人都是一个货色的,没有谁受得了美女的诱惑”,依丹默默地想着,轻轻的坐下,“我陪你聊会吧,想聊点什么呢?

“今天心情很不好,四年的女朋友吹了,四年的感情也随之而去了,所以把头发也剃光了,但是又后悔了”。

“原来如此”,依丹缓慢的说,四年的感情?这么久?是不是你对不起人家女孩子了,说完依丹抬眼环顾了一下这间黑暗的小屋,意思明确的在说,来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,女朋友高兴才怪呢。

那个男人苦苦笑道,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我以前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,今天唯独的一次,也是第一次,想找个地方发泄,就选择了这个地方”。

依丹没想到,这位受到爱情挫折的男人,是第一次光临这种地方,想想自己当初也是为了爱情而蹋入这种地方的,不由的产生一种同情和理解的目光。

“回去吧,找到了她,好好哄哄她,女孩子是需要哄的”,依丹轻而平静的说,“这种地方还是不来的好,还好你是第一次,不过没关系,错事没做之前得到的领误,起码还可以改正,而不像我,永远不可以回头了”,依丹说完,有种想流泪的感觉,但她强忍住,对自己说:“哭什么呢,自己不是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了吗?”

男人抬起酒杯一口喝完,“竟然你也知道,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呢”?“难道你是走错后才发现自己错了吗?”。男人的口气有点硬硬的,好像很不服气依丹对他说的话。

我和你不一样,依丹的口气有点激动,我如果知道上帝所安排的结果是这样的话,也许……,她没说下去了,“不过呢,她又接着说下去,“不过我曾经说过,如果可以用我的美丽来换他的生命,我愿意,我做到了,即使现在一样也不后悔,你知道吗?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,不过他是因为生病头发而掉光的”,依丹说着看了看那男人的头,随后又深深的低下了头,点了一支烟,她开始痛苦的回忆着过去,和这个男人说了自己以前的爱情,包括现在的生活。

“你知道吗?”依丹又开始激动起来,高声的说:“我以前没有做妓女的时候,我赚的每一分钱都不脏,都很干净”,但现在不一样了,谁有钱,我就陪谁,就用肉体去换去,我这样麻醉着自己的灵魂,??爱情,男人,我已不在相信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好点,遇上那种丑陋的男人,会视而不见,对他们的钱不屑一顾,这是我唯一能对自己好一点的方法。

说话的同时,依丹大口大口地吸着烟,大口大口地喝着酒,

男人听了这个故事,什么也没说,因为他无语,他怎么才可以用语言来挽救一个被男人剌伤女人的心,他知道,他做不到,所以他什么也没说。

依丹诉说完后,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轻快的走到舞台上,疯狂的跳着舞,细腰飞快地从这个男人转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,灯光下,无法看清她的那张脸,似乎只有眼睛亮着,也许是因为流过泪水的原因吧。

这时音乐响起了熟悉的歌,“多少人为了生活,历尽了悲观离合,多少人为了生活,历尽了酸甜苦辣,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,慢慢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,来来来跳舞,脚步开始摇动,不管他是谁,啊!人生是一场梦…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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