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我恨你,不是真的恨你,却也不是真的不恨你。那么,介于恨与不恨之间,介于你与我之间,介于分开与在一起之间,到底还有什么。
{终于}
我们终于分开,却是那种还会互相说爱着彼此的分开。如果以我们回忆爬满的那城作分界线,我在以南更南,你在以北更北。如此,我们就差了整整16个小时的火车车程。那颠簸中,我们终于各自东西。
我盖紧辈子,火车起伏着,像极了我不能成眠的悲戚。突然想起我们去五台山那次。也是这样的静谧。我与我的灵魂就这样靠在你的肩头。口水打湿你的白色衬衫。转醒瞬间你凝视我,睫毛剪碎我现在心思,像当时破碎的午后阳光。你显出微微痴迷的神态,将视线拉到你衬衫上令我尴尬的口水印记。
——老婆,谢谢你的白莲花。
看,你终于用你让我无法释怀的温柔,将我眉心揉皱,再摊不平。
{日子}
日子就那样,加点盐,少了你。
初来时,真的以为新鲜的所有可以让我忘记旧事,却谁知一曲难忘,曲尽情长。
突如其来的一场病像大雨中一阵惊风将伞狠狠抽离,那样恨意明显的雨就这样极尽其能的向逼来。
——原来,我不能缺了你,原来,你曾经的温柔为因,种下了使我永世不能安宁的果。
始终难忘,曾经高烧时候朦胧中你忙碌的身形。始终难忘,雨天,你背我去诊所时,后背的温度。
今时今日,谁在我耳边不停的提醒?
——日子中,已经没有你。
{抉择}
你抉择时,放弃了我。那么是不是代表,我也可以放弃你?
你不记得了。我们在的中学,侧门出来,你骑脚踏车带我的那段路上,你说,将会与我报考一样的学校。
哪怕一个城市也好。我现在这样想。但是你失信于我了。那是不是,在前途与我之间,你选择了前途?
我歇斯底里的问你,我在的城市真的没有一点值得你留恋?真的没有一个衬的起你前途的学校?你摇头时,树林阴翳投在我脸上,明——暗——明。
那是不是说,我可以选择这个帮我提水的男生而不是你?选择可以触的到的暖手袋而不是你?选择手心的一颗胶囊原先的主人而不是你?
为什么我却痛到站立不住?为什么我使劲掐着心却仍然不能麻木?
——我恨你,是不是代表我太爱过你?还是你最终终于不爱了我?
{最终}
我们到底分手没?如果没有,请爱我如初。
哪怕我原谅你离开,哪怕我千年前如同等在丈夫身后的思妇,静默的等你,年复一年。
你的问候,为何却隔了那么多怨念。